陈王庭公,明万历中期--清康熙年间(约1600-1680年)河南温县陈家沟陈氏的第九代人。祖名思贵,陕西狄道县(今甘肃省属)典史①。父名抚民、征士郎②。他本人究竟作过皇朝的什么官,是没有专文记述的,所以近些年来对这个问题曾发生过这样那样的不同议论。现在以下述三个资料为依据,把这个问题进行一番科学分析,作个不肯定的肯定。
一、根据陈氏宗谱记载:"王庭、又名奏廷、明末武庠生,清初又为文庠生,当鼎革未分之际,率义勇在山东扫荡群氛,威名大振,尝大刀当贼子千余,贼闻名竟不敢逼;因知国祚将尽,隐退?m穴,教子第拥经史焉,后陈氏长于拳艺枪棒,自此中兴实有赖也"③。
二、他的遗辞(长短句)云:"叹当年,披坚执锐,扫荡群氛,几次颠险,蒙恩赐,枉徒然!到而今,年老残喘,只落得《黄庭》一卷随身伴。闷来时造拳,忙来时耕田,趁余闲,教下些子弟儿孙,成龙成虎任方便。欠官粮早完,要私债即还,骄谄勿用,忍让为先,人人道我憨,人人道我颠,常洗耳,不弹冠,笑杀那万户诸侯,兢兢业业不如俺。心中常舒泰,名利总不贪,参透机关,识破邯郸,陶情于渔水,盘桓乎山川,兴也无干,废也无干。若得个世境安泰、恬谈如常、不忮不求、听其自然,哪管它世态炎凉,权衡相参,成也无关,败也无关,不是神仙谁是神仙?康熙十三年题于日省庐中"。
三、康熙已末年(58)年,(1719年)后人为公树立墓碑,碑无传文,中行镌:"清故显考庠生陈公讳王庭字奏廷元配崔氏王氏三位之墓"。末行镌:"康熙已亥年十月初三日吉旦",右行因年久浸蚀,字迹不清,仅模糊可辩识的有:"奉祀子汝为、汝弼、汝士,孙宏萤光萤 …曾孙继孔… …元孙X,X仝立"等字④。
通过上面这三份资料来看,都没说出也好象他就没有做过明皇朝的任何官职似的。但是,如果进行一番稍微的琢磨,这三份资料的字里行间,却都流露或包含着他是作过明皇朝的官的,虽考不清他的官衔级别,总的来说,他绝对不是一名普通战士。例如:《陈氏宗谱》说他"率义勇在山东扫荡群氛,威名大振… …贼闻名竟不敢逼… …"。如果他是一名普通的战士,如何会能"率义勇… …威名大振"呢?贼又如何会以众对寡而竟"闻名不敢逼"呢?
又如公晚年遗作的《长短句》来说,一开口就显示出"诗言志"的浓厚气味,流露出亡国饮恨,说:"叹当年披坚执锐,扫荡群氛… …蒙恩赐,枉徒然… …"。跟着又发出郁闷的愤慨说:"闷来时造拳… …教下些子弟儿孙成龙成虎任方便… …"。由这几句话再联想《长短句》的全文,一字一句都表现出他在极度消沉的环境中,还对国权沦没民族凌辱的无限衷情,以及他立身处世的高风亮节,再加上他那不平凡的文武才智,追溯历史,是没有这样的一般普通战士的。况且、"… …披坚执锐… …蒙恩赐,枉徒然"!分明是忠贞之士太息兴叹的口气,所以肯定他是做过明皇朝的官的。
再如《墓碑》仅镌是"庠生"的功名,按当时文风应为"文武庠生"。而只镌"庠生",等于一般文庠生的功名的题写。那么,碑文中连在明朝考中的武庠生都不敢承认,莫说在明朝做的官衔了。当然后人就更是讳莫如深、避而不述。
经过以上这样考查辩证,他老人家是做过明皇朝官的论断,是比较客观而中肯的。《陈氏宗谱》、《家谱》、《家乘》都避不记述的理由,显然是当时清室己鼎立四代,恐遭祸累罢了。
当明室丧亡,国上破碎,异族窃据,生灵涂炭的悲惨时刻,公抱着极端沉痛的心情,退隐林泉,匿伏故里,而发奋披揽经史子集,造拳教拳,在"教下些弟子儿孙成龙成虎任方便"的期望中,企图为驱除胡丑,光复河山打下百世基穿他为了力求这一伟大理想的实现,在祖传拳械的基础上,进一步发挥自己的全部精力和才能,推掘《河图》、《洛书》、《易经》、《太极图说》的哲学道理,追含中医、军事、力学及各有关学科的精微,并采纳黄老"导引"、"吐纳"的学术,汲取当代各家拳路的特长,潜移默化地归纳熔化,创始了刚柔互济深讲缠丝劲的一百单八势太极长拳、太极拳五套、太极捶五套、十三势、炮拳等拳术套路,还有以太极内劲为主导的长短器械,如四杆、八杆、十三枪、二十四枪、扑镰、盘罗棍、青龙偃月刀、单、双刀、剑、锏、鞭,暗器有镰、滚… …尤其独特的有双人推手,双人粘枪和梢杆对打等杰出创作,为我中华民族武术史上写出了新的纪元,确也是为人类建立了不朽的功勋。
公博学多才,其著作多遭佚失,而今尚存的仅有《长短句》(见前)一首、和《拳经总歌》一首,歌曰: 纵放屈伸人莫知,肘靠缠绕我皆依⑤。 劈打推压得进步,搬撂横采也难敌。 钩掤逼揽人人晓,闪惊取巧有谁知, 佯输诈走谁云败,引诱回冲致胜归。 滚拴搭扫灵微妙,横直劈砍奇更奇, 截进遮拦穿心肘,迎风接步红炮捶。 二换扫压挂面脚,左右边簪庄跟腿, 截前压后无缝锁,声东击西要熟识。 上拢下提君须记,进攻退闪莫迟迟, 藏头盖面天下有,攒心剁胁世间烯 教师不识此中理,难将武艺论高低。
[沿传史话]之一
考武举较伤杀鼓吏 遭穷途逼上玉带山
王庭公在明末崇祯年间,考中了武秀才,又赴武乡闹场考武举。当他应点下场应射时,佩挂整齐,跃马扬鞭地驶入了箭场,张弓满月,只听得嗖嗖嗖一连三箭,射了个"凤夺巢"式的箭法⑥,惹得满较场齐声喝采,就连鼓更也看得入迷随声叫好,却只擂了射中红心第一箭的信号鼓⑦,而倒忘擂射中红心第二、三箭的两通信号鼓。那么,主考官是听鼓声作为射中红心箭数的凭藉,鼓吏只擂了一通鼓,当然最末两箭就这样白白抹煞。所以,气得公怒不可遏,他一时性起,驰马掣剑劈死了鼓吏。这一下,较场上的叫好喝采,顿然刹住,马上复为一片惊恐、沉寂、混乱的气氛。就中这个当中,公遂即拔马来到了主考官厅,跳下马来,插剑入鞘,跪见主考说道:"禀大人,学生把鳖⑧杀了。"主考官好像正在疑惑较场气氛声息的变化,忽而听了公的禀报,反斯里斯文的官腔说:"杀了人'鳖'有什么了不起。""字生杀的是人'鳖'"主考官见公仪表堂堂,也简单询问了杀鳖的原因,不免心中有些怜才之意,便鼻孔哼了一声,又慢腾腾的说:"杀了人就要偿命"!说着,头就连点带摇了几下,然后,仰脸把眼大睁瞪了公一眼,好像示意"快走"!公忙给磕了个头,翻身出厅策马扬鞭奔出了较畅
其时,明皇朝政治昏暗,官官擅权,内忧外患,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,河南登封县更是变本加厉,横征暴敛地官逼民反了,百姓就推武举李际遇为首⑨,占据玉带山,招罗各路豪杰,揭杆起事,声势之大,轰动了大河南北。
公策马驰骋奔出了较场,虽逃出了险地,犹恐官府追捕,便抄径深入幽僻山谷,陡壁峭崖之下,见有二、三石窟,内设铜佛多尊⑩,龛案俱备,倒也静雅,遂隐其中匿宿三日,方出洞寻道,迳往玉带山,投访李际遇。行间适见一人担柴前行甚急,催马追之不及,高呼乃止。只见这人身躯魁梧,环眼虬须。下马通问姓氏,这人姓蒋,请为向导,蒋以"家有老母,靠樵赡养"答辞,指明去径,担柴竟去,公上马前往不远,忽一人徒步如飞,缘坡漫道持刀赶来,拦住了去路,容貌酷似蒋,而衣色皆非,只听声如巨雷,要"买路钱"来,说着抡刀就砍,公与之战,接战即败走,逐之,渐近返身又战,三战三北,最后呼啸一声飞奔而逝… …,公不胜惆怅,只好觅路上山,驱马片时,盘登数仞,见有碉楼当途,贴近,楼上箭如飞蝗射来,公边拨边接,上护身,下护马,并以右手接箭,左臂挟箭盈腋,拨着余箭纷纷落地,竟冲过碉楼,直逼寨门,仰见一簇健儿拥着首领李际遇满面春风拱手相迎,与公挽手同行至大厅,分宾主坐定,各申慕情,交谈中始知樵夫及与战者,乃李之部将蒋发,担任巡山重任所化装者也,遂也邀出相见,见了都大笑不己。顷刻,酒笙以待,言谈甚欢,叙及年齿,李长公两岁,当即结为金兰兄弟。常彻夜交谈进退之策,颇相契合。
[沿传史话]之二
遭诛革英雄失旧志 归田野陈老创新拳
当时,李闯王、张献忠… …群雄并起,到处拥兵反明,满清的努尔哈赤也不时寇边越境,闹得大明江山摇摇摇欲坠,朝不保夕,贪官污吏也惶惶不可终日,因而,"杀鳖"之案,也无人追究了。过了一段时间,李遣公返籍,以为"三窟"之备⑾,并且约定,起事时可用红旗插界,不犯温境。
后来,际遇事败降清,复被借故族诛,就义时昴然不屈,首级落地,身躯就屹立不倒,所以后有:"因其生英死烈,封为虫王神"之说,而后,公己"参透机关,识破邯郸"的吟诗造拳自娱自慰,甘老林泉了。
后有蒋姓者拥于公,一年正值田间秋收,一只兔子在面前跳跃而过,公曰:"可惜"!蒋问故,曰"未带弓箭,岂不是可惜耽搁了一块肉"。蒋曰:"此易事耳"。说罢疾如流星般追了下去,不及百步,提着兔子的后腿跑了回来,并以指击断兔腿,把兔子摔在地。公见此情况,也很惊讶,问道:"蒋头,行何速?此何技?"蒋答:"速行法",公凝视蒋面回忆良久曰:"不逊当年玉带山下蒋某之速"。蒋环顾无人悄语公曰:"不才正是蒋发"。公上前紧握蒋手无语泪下!就在这个当儿,三只雕由空而下扑抓兔子已腾空丈余,公跃身而起把兔子夺了回来,蒋也惊问:"此何术?"公笑曰:"轻身术耳"。偕归阁叙往事,二人相对零涕!继而探讨拳艺技击之术,甫一搭手蒋即被公发出⑿,亏其履步矫捷,跌出即还者数次,公亦不忍施以杀手绝招,只好纵身一跃丈余,背帖墙上,以臂示势曰:"来"!蒋拜服于地曰:"相差百一,真吾师也!惟不知此又何术而粘悬壁上?"公曰:"此黏墙挂画小技"。言毕着地扶蒋起来,共相谈笑,而后,名为主仆,实以手足之友相待甚得。
[沿传史话]之三
明故老盗牛访高客 莽蒋发激主会木门
公家小康,厩间饲一大牛,体肥力壮,驯须可人,家人均甚爱之。一日尚未起床,蒋惊慌烦燥地来报公说:"牛被人盗去,墙上贴一纸贴,言词不逊,上写:'山东木门寨借牛访友,路经某处某处,请来一会,以慰慕怀!来者君子,不来者小人。'"公闻之煞不介意的说:"荆州亦无谓,何一丑牛耳⒀"。蒋非然曰:"一牛固不足道,小人孰是?"公犹不动声色,蒋躁极曰:"欺人太甚,孰不可忍⒁!公不往,我往,我冒公名往矣!"说罢负公偃月刀出门竟往,公始止之许以同往,遂起床盥洗备治行装,进餐毕,别家人,蒋负公偃月刀揣纸帖徒步马前后,偕道登程,竟往木门寨… …。
是夕投宿,一客相与通问,言词谦逊和善,自谓:"鲁东人返籍,行途径近木门寨"。约伴同行。夜付店资,店东云:"令友昨已付过"。公曰:"陌地生途,乌来友人?不必取笑"。必付食宿之资,店东则绝不倍收为词拒纳,公亦无如之何,只好烦闷作罢!次日,客老马识途,紧缰勒羁先行向导,沿途食宿费用皆如昨夕--已先有人付过,公虽极踌躇不解,亦无可何!客马亦善行,伴行二三日,临别指点前路,及木门寨地势轮廓,谓:"相距不远,日中即可到达"。言讫与之依依相别,… …别后,公稍催坐骑,蒋亦略快腿脚,辰牌方过已见一寨当前。此寨石砌寨门洞,洞门正端横砌石匾为额,上镌"木门寨 "三个大字,而木门寨寨门紧闭,墙高丈余,寨门楼前横排数壮士,中一老者,身材雄伟,颀面大耳,蓄发卷须,精神十足,露出一派矍铄英雄气概,在寨上笑容可掬,左手抱拳道声"请"!公亦马上还礼,遂即离镫下马,从从容容飘然上寨,蒋亦负刀相随一跃而上。主人上前握手致意,陪引下寨,并着人启门牵马入寨,门复阖闭。客主一路前行,经过一段平坦地面,乃练武场地,一箭之遥,望见屋宇宏敞,门旁树木成行,碧荫蔽空。门内一道胡同走廊,阔可八九尺,深若两丈许。至则宾主礼让先行,蒋快人快语:"我带路"!即欲先行擅入,公叱止之。复与主人逊让一番,然后潇潇洒洒步入走廊,公每一落步,两壁暗弩齐发,乱箭俱紧挨公背射过,射在两壁墙上,公既入回顾、两壁墙上二尺以上中箭密如猬刺,主人复延蒋入,蒋施"飞燕穿帘"之技,平蹿而过,主人按动了机关,关闭了暗弩的枢纽,方领从人鱼贯趋入。到了二道门,走道和头道门相似,客主亦复谦让了一番,公令蒋曰:"蒋头带路"⒂!蒋偏首缩项作小儿态曰:"我随护"!公微笑仍前往,两旁机关亦如前状,暗器亦仍紧挨公背谅过相撞,无伤于公,惟暗器则为"梅花桩"了。蒋复穿空蹿过,主人仍按机关,闭枢纽,撤退了"梅花桩"⒃,率领从人趋入正院。院落宽阔,栽竹种花,倒也幽雅,正中五间巍峨大厅,厅外两旁兵器架上,十八般兵刃俱全,数彪然大汉舞动刀剑,欲作较量,主人顿足怒叱遏止。视之砌地石条,已为主人顿足而为数段了。蒋粗中有细,环目园睁窥察行动,也极为防范。升阶入厅,分宾主坐定待茶,互致寒暄,霎时筵成,邀公上坐,数壮士雄赳赳侍立两旁,蒋即荷刀纵坐梁上,曰:"此坐甚佳"!实是提防意外。当时气氛的紧张不逊鸿门宴会,但双方主人都是当代高人,况也是武人初遇常情,是不足为怪的,席间杯盏交错,谈笑自若,一壮士以短刀扎肉,道声"请"!连刀带肉向蒋撺去,蒋不慌不忙张口衔接,啮断刀尖,啖肉下咽,喷吐刀尖入柱盈寸,左右顾盼惊服。疑留数日,交谈深洽,互推肺腑,吞吐间,始知主人熊姓,乃明室遗老。明亡后,图复失意,隐迹林野,遍交高义之士,自慰晚年,木门寨乃其别墅之一也。尝慕公之名,故以借牛为题,结识知音,并阐明途间客伴,善宿之资,盖其妥为安置,前疑尽释,主仆申谢,辞留数次,终于恋恋不舍而别,到家时,牛已返枥二日了。
[沿传史话]之四
记佚事流芳垂千古 仰正气援笔赞高风
公晚年以蒋为友,《黄庭》作伴,儿孙绕膝,造拳赋诗,洒脱自在倒是人生快事,后人曾为公画像贻后,蒋在旁吟泣,问故?曰:"吾尝抱大志未果,大丈夫处于乱世何… …公今画像贻后,而我亦死之将至,孑然一身,势累公家老死"!言讫号淘大哭,公家人俱亦为之泪下,遂好言劝慰,请与公并坐绘之,蒋坚执主仆礼,荷公青龙偃月刀立公侧绘之。此刀抗战期间佚失,重八十斤。此像至今犹存。旧社会每逢蝗灾,村人则悬此像,上贴虫王神(指李际遇)位,以祷禳逐蝗,真是迷信可笑!
公赤面长须,善使青龙偃月刀,其马身项长,腿短,赤色善行,公犹尝以《黄庭经》作伴,酷似关羽之嗜读《春秋》,蒋发又环目虬须,貌类周仓,所以后人对公有"二关公"之称。
汉室的关羽、宋朝的岳飞,是我国妇孺皆知口传心颂的两个英雄典型人物。在封建统治,神权盛行时期,统治者假借着《春秋》大义的名义,施出笼络、迷惑统治人心的手段,为这两位精忠报国的民族英雄谥封神号,建庙恭尝。人们也都尊为前后两位"武夫子"、"武圣人"千古相因。
功劳、德业、文章、古来崇为三不朽,推关、岳以及我太极拳鼻祖陈王庭公,职非显赫,却能在亡国惨遏当中,衔恨励志,埋首造拳,为强国强种光复河山奠伏着百世基础,也确是难能的可贵,况且,在他创始太极拳(械),几百年来,源远流繁,名手倍出,造福人类,中外崇敬,堪与关、岳二公媲美,也为之不愧,因而,以粗俗的词句,为公赞颂,用表个人的尊重和 敬意,赞曰:"伟哉中华!古老文明,位列东亚,化物务行。山川毓秀,人杰地灵。礼义之帮,万国久崇。王庭陈公,忧殷启圣。理本太极,造拳得名。强国强身,功及群生。伟哉我公,中上仰重。"
[注释]
(1)典吏:元朝设置,明朝因之的知县所属的小官。历代县皆有尉,主捕盗。明废尉,以主缉拿巡捕,典史主移文出纳。清代则以典史主县狱及巡捕之事,世因称典史为尉。
(2)位士郎:有学行之士,经诏书征召者曰征士郎。
(3)有的《陈氏家谱》、《陈氏家乘》末句记载为:"盖自此始也"。而原陈氏家庙秘藏本《陈氏宗谱》末句则是:"自此中兴实有赖也"。这说明王庭公实是在祖传拳路的基础上,进一步创作发明成为后来也是今天的太极拳。并且,又可体现出:一般公开的《陈氏家谱》和《陈氏家乘》为了免遭满清政府的谣威祸及全族之故,则记为:"盖自此始也"。
(4)查《陈氏宗谱》王庭公昆仲四人,公居行二,讳曰 :"于阶、王庭、王前、易弼"。公三子:汝为、汝弼、汝闻。七孙:宏萤光印(拳手)、述绪(庠生)、掌绪(耆绅)、大观(庠生)、宏猷、宏才。八曾孙:继孔、子元、子凯、子秀、甲第(拳手)、二成、继章、继禄。七玄孙:若湖、若通、若江、若叙、若海、若泉、若洋。公后继繁衍,近代拳师陈复元、陈子明父子即若通之玄,来孙,王庭公之嫡裔也。
(5)王庭公遗著的《拳经总歌》,共七言二十二句、一百五十四字。第二句首二字,后来各拳谱抄录,互有不同,有的录为:"诸靠",有的则是:"情靠"。还有的是:"推靠"。 … …本文乃采录十四世陈应运老先生遗抄本为:"肘靠"。陈应运老多读精拳、教书授拳毕生,其《手出家谱》。《拳械谱》犹存,况其"肘靠缠绕我皆依"似较"诸靠"、"情靠"、"推靠"诸说法近于拳势与拳理,故录用。但"推手"之说,实后来杨、武、吴、孙四大流派中之术语,原来陈氏称为(挤)、(擖手)、(靠手)、(诸靠)似亦近乎情理。
(6)"风夺巢":是第二箭紧挨第一箭射中红心的地方,要比第一箭射的要深,把第一箭向旁边铳飞,第二箭独占红心。第三箭也如第二箭的射法铳飞第二箭,第三箭独占红心,这种射好似鸟抡巢一般,故名。
(7)一马三箭,三马九箭,每射中一箭鼓吏要擂鼓一通,究竟射中几箭,主考官是听凭鼓声为准,来点中录取的。
(8)封建时期,把鼓吏叫"鳖",这是一种阶级卑视的具体表现。
(9)河南地方戏曾演出有"李际遇反登封"的节目,李际遇曾结寨于登封县嵩山少林寺后的御砦。(据唐豪考证)
(10)王庭由玉带山返藉后,曾把这些铜佛搬到陈沟的玉皇庙里供奉。1932年,唐豪先生搜集王庭公历史资料时,曾拍摄了这些铜佛的照片。这些文物直到"十年动乱"开始,才失罄于"扫四归"之中。
(11)见《国策》冯瑗曰:"狡兔三窟",仅得免其死耳,言其可以辗转逃避也。
(12)太极拳术语,用内在的虚灵劲把对手引空推出,为之发出。
(13)东汉末年,孙权、刘备曾合兵战曹操于赤壁,操败后,刘尝借据荆州,使得孙刘明争暗斗多年,公出此语意在,纵是一个荆州也是不在乎的。
(14)见《论语》是可忍也,孰不可忍也。
(15)地方方言,是对长工的尊敬,如张兴、王头、李头之类称。
(16)梅花桩、桩高四、五尺,粗三四围,两边以弩弓操纵,地下设有机关,一经受到压力,起到连锁作用,弩弓伸张弹力,拥出木桩,两相木桩相撞,轰然有声,人若遭撞,将有骨碎筋断,血肉稀糊之惨!
(陈伯先撰)